“汝速速派人前往城外,通知剩余部曲,即刻整顿行装,随封前去援助云长将军!”
刘封说罢,将手中的玉佩在手中轻轻掂量了一下,收入怀中,而后挥鞭驱马,加速离去。
不出片刻工夫,刘封便又回到了上庸军营,他大步流星地走入大帐之内,对着一名领兵副将急切地询问道:
“怎么样,孟达那厮的部将可都心甘情愿?”
“启禀将军,孟达原来所属的配军的底层兵士都愿意归于将军麾下,但还有少数忠于孟达的校尉、都尉不愿领兵。”
“给将士们传达下去,不论之前是谁的麾下,今日愿随封出征者一视同仁,功成之后,自封以下所有将士连胜两级,战利品封分文不取全部封赏。”
“如果有那冥顽不灵者,军法处置。”
“诺”
很快,军营当中得知了消息,很快就躁动起来,毕竟连升两级,战利品全分这样的诱惑没有人能抵抗。
“孟达那厮的部将情形究竟如何?”刘封目光冷峻,声若洪钟。
“启禀将军,孟达旧部配军里的底层兵士皆有投效将军之意,愿归将军麾下效命,然尚有少数对孟达忠心耿耿的校尉、都尉,不肯领命统兵。”
那下属单膝跪地,恭敬作答。
“即刻传我将令,晓谕全军将士,不论此前从属何人,今日但凡愿随本将出征者,皆一视同仁。待功成凯旋,自本将以下,所有将士连升两级,所获战利品,本将分文不取,尽数封赏于众将士。”刘封昂首挺立,英气逼人。
“诺!”下属领命而去。
此令一出,仿若巨石入水,瞬间在军营中激起千层浪,引得众人一阵躁动。连升两级,又能尽享战利品,这般诱惑,恰似磁石引铁,无人可挡。
一个时辰转瞬即逝。
上庸城内军营的校场上,刘封接过副将呈上的竹简,展开细看,频频点头,面露满意之色。刘封原本所率六千蜀军,孟达领有四千蜀军,虽在攻打房陵、上庸时折损了些许人马,然攻城之后亦整合了部分残余守军,再加上城外新调遣而来的申家数千部曲,此刻校场上人头攒动,竟约有一万三千之众。
原本上庸的军营规模便不甚宏大,如今这一万三千人齐聚校场,放眼望去,密密麻麻,几无空隙。刘封轻轻卷起竹简,递与副将,而后翻身上马,纵马疾驰至军阵之前。他傲然端坐于马背之上,一言不发,只以冰冷目光缓缓扫视着眼前这支成分复杂的军队。
自西向东,依次排列着刘封自家的配军、孟达的降军以及申耽的部曲。这些军士,兵源混杂,手中兵器形形色色,着装亦是参差不齐。刘封见状,微微摇头,心中暗忖,此等状况,亟待整顿。
“将所有军士打乱重编,依骑兵、长枪兵、短兵器兵及辎重兵之序列重新分配!”刘封高声下令,声震全场。
“诺!”刘封面前的各级军官齐声抱拳领命,旋即转身,迅速向各自队伍传达指令。刘封身旁的几名副将亦纷纷步入人群之中,依据各自专长,对这些基层军官重新进行调配任命。
虽这些基层军官的职位大体未变,然明眼人皆能看出,每支队伍中负责指挥的队长、曲长、都尉、校尉等要职,皆由刘封所率本部军官充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