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不配?南知意,我好歹养育你二十多年,晚晚更是为了救你现在还昏迷不醒,你哪里来的脸大言不惭说晚晚不配!”
“我看你才是不配,不配当我秦苏的女儿!”
裴母眼眶通红,气的胸膛起伏,“南知意,到底你身体流淌着南家肮脏低贱的血,你简直白白辜负裴家二十多年的教育!”
此话一出,南知意瞬间白了脸。
“妈……”
“裴晚根本没得白血病,她在骗你们,想把我彻底从裴家赶走。”
面对曾经对自己最好的“母亲”,南知意还是想要解释。
“而且,她也不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刚刚从家里调取了监控,是裴晚把我拽回去又推开,所以才有了这个所谓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她计划好了,就是要陷我于不义……”
裴母打断她,“知意,你处心积虑把晚晚说成恶人,不就是想逃避责任!”
二哥裴东城严肃开口,“事关晚晚性命,不论是为你亲生父亲南通海赎罪,还是报答裴家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,这个骨髓你必须得捐。”
“晚晚的病情加重,医生说最好这个星期就能移植骨髓,你回去准备一下。”
裴父掏出张支票,“两千万,足够养你余生。”
“乖,我会请全球最好的医生,绝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。”陆砚疲惫的低沉嗓音一锤定音。
四个人,八只眼,目光如炬,字字如刀,把她钉牢在耻辱柱上,要她用血肉,用性命来替她厌恶痛恨甚至并不熟悉的亲生父亲赎罪。
多么可笑?
她这一辈子和南通海加在一起,见的面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。
可眼前的人却是她从小到大,用心去爱,整整爱了多年的亲人,爱人。
他们都要她去死。
“我拒绝。”
南知意心脏疼至痉挛,可是越疼,反骨的也越厉害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
“我宁愿捐献遗体,也比给一个撒谎成性,城府深沉的人捐献骨髓有意义得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