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看着他的眼睛,道,“你准备让我疼死在这里吗?”
祁鹤安看着萧令宜因失血而惨白的脸色,沉声道,“你自找的。”
话虽如此,但他手上却已经解下披风扔到了萧令宜身上,然后将她打横抱起。
那四个禁卫其中两个已经气绝身亡,另外两个也是重伤到气息奄奄。
在天子脚下出了此等命案,必会惊动大理寺和刑部,只怕如今官兵已在路上了。
祁鹤安带着萧令宜上马,命宿辰留下善后。
由于萧令宜身份不宜被外人所知,祁鹤安只能带她回侯府医治。
一路上,萧令宜无力地靠在祁鹤安身前。
视线被披风遮挡,听觉因此更加敏锐了些。
她几乎能听到祁鹤安胸腔里的心跳声,如鼓点般雄浑有力。
失血让她的脑子有些眩晕,暂时地抛下了那些阴谋阳谋。
往事再次再次浮现在眼前。
她从小便被按照高门主母培养,弟弟骑马射箭时,她只能待在房间里绣花画画。
后来,祁鹤安看出她的向往,便偷偷带她去策马。
那时她便是这样依偎在他怀中,任凭自由的风吹乱两人的鬓发。
恍惚间,她像少年时那样拽住祁鹤安的衣角,低声道,“鹤安,再快些。”
披风滑落一截,祁鹤安低头看到了她微阖上的双眼。
讥讽的话到了嘴边,却又被咽了下去。
他紧紧抿着唇,手上一勒缰绳。
凌霄感受到力道,立刻加快速度载着两人朝侯府疾驰。
萧令宜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扬起,扫在他脸上脖上,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过往。
可那些甜蜜的画面一闪而过后,随之而来的是痛苦至极的回忆。
他仿佛又置身那个雪夜,炙热的身躯一寸寸凉了下来,彻骨之寒。
祁鹤安冷眼转开视线,不再看她。
到侯府后,祁鹤安立马吩咐去请大夫。
他把萧令宜安置好后,大夫紧随其后便到了。
大夫检查了下伤口,面色谨慎,“伤口有些深,必须尽快包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