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洵的那刻,坐在院子里喝茶的一众余家旁支立刻全都站了起来。
“余先生。
余爷。”
裴元洵目不斜视,从他们中间径直穿过。
这样的场面,过去总见,我早就习以为常。
直到卧房门口,裴元洵忽然停下屏退了步月歌,然后看向我:“你跟我进来。”
我一头雾水,顶着步月歌不善嫉妒的眼神,跟着裴元洵走进他卧房。
关上门,房间里浓郁的雪松香瞬间将我包围。
而裴元洵扯开西装领带,目光淡漠:“余氏设计部最近缺人,你明天去报道。”
设计部?我狠狠一怔,思绪倏然被拉回到两年前——那时我刚大学毕业,抱着满腔对服装设计的热爱,想要在时尚圈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,也想告诉家里我其实不比姐姐差。
可梦想还没开始,我就被赶去了冰岛。
周家没人知道我喜欢的事,没想到裴元洵竟然还记得……一时间,我心底的情绪有些复杂,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感情也好像在慢慢涌出来。
但当我碰到腕间冰凉的佛珠时,这一切又都好像沉寂了下去。
想起步月歌之前说的那些话,我忍不住问:“真的是步月歌求你让我回来的吗?”裴元洵慢条斯理地接下袖口,冷淡抬眼:“有区别吗?”没区别吗?我心脏一紧,又想起下车后步月歌吻他的那个画面:“所以你和她是真的……”在一起了?话没说完,就见裴元洵将价值百万的袖口随手扔在桌上。
他低沉的嗓音也随之响起:“我和她怎么了?不行吗?”没有不行。
只是这一刻,被分手,被放逐的不甘、委屈齐齐涌上心头。
我往前一步,哑声发问:“你跟她都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,为什么我们不行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