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贵人语速飞快但字字清晰,她早已经想好怎么说了,腹稿打了数次,自然详熟。
景文帝摩挲玉扳指的手一顿。
想到明媚儿看到曹德海画像时,眼里明显划过的震惊和厌恶,又想起册子里她曾多次和曹德海有过情事。
也许其中另含玄机,她与曹德海有仇也说不准。
所以才一听说他死了和罪名的问题,忍不住来恶心奚落其家人,也就是曹贵人。
她胆子大得很,还敢欺君罔上,这倒也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。
“然后呢?”他语气平淡毫无感情。
这态度让曹贵人摸不准脾性都有点想打退堂鼓了,难道是她说得还不够过分?
再怎么说明媚儿也是冲喜的最佳人选,他会不会偏袒?
曹贵人又掖了掖眼角道:“然后妾身怒火攻心,罚了她掌掴十下,谁知她不服,竟然和妾身扭打起来。”
不管陛下偏袒不偏袒,她这一步棋都是要走的,不然明媚儿若是恶人先告状,她不好解释。
“服侍的人呢?”沈皇后问。
“明姑娘是一人等在御花园的,她说话太过于冒失无礼又牵扯良多,妾身为皇家声誉考虑支走了妾身的宫女。”
“但是芳草一直都在不远处看着,她也亲眼看到明姑娘掌掴妾身,又撕扯妾身的衣服和头发。”
“陛下,要不要宣芳草?”沈皇后温柔地询问景文帝。
在场的人仅有明媚儿、曹贵人以及芳草,按常理说宣芳草询问一二当属正常。
但芳草是曹贵人的宫女…她的口供就说不清了。
“宣。”景文帝道。
“宣芳草入殿。”小海子接到汪公公的眼神,出门大声传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