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芩秋哐当一声关上门,好整以暇,望着面前的这对狗男女。
当初她进京寻夫,把这对奸夫淫妇捉奸在床,得来的却是一封冰冷的休书。
而今她又把他们逮住了,这一次,她倒要看看,他们还有什么办法脱身。
苏锦瑟顾不上去看苏芩秋的脸色,仓皇逃到了屏风后,顾远风也飞快地背过身,慌手慌脚地提裤子。
苏芩秋趁着这机会,抓起地上的一团衣物,用一粒药丸,粘到了桌子底下。
屏风后的苏锦瑟,紧张得腿软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来苏芩秋已经被休了。
苏锦瑟顿时又神气起来,故意敞着领口走出来,挽住了顾远风的胳膊:“我的好妹妹,你都成下堂妇了,还玩抓奸的戏码,也不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资格?”
苏芩秋不慌不忙地拖了把椅子,抵住房门,坐了下来——
“我的好姐姐,你有多不要脸,出这才说得种话来?”
“说起来也是缘分,本来你我对面不相识,全靠你睡男人,我们才知道彼此是姐妹。”
“我从小长在鄂州乡下,确是不懂你们京城的规矩,原来还没出阁的大姑娘,跟人在酒楼偷情,都算不得抓奸了?”
她虽然是信阳候的庶女,但自从出生,就被送到了鄂州乡下。
在她被休前,信阳候府的人,她是一个都不认得,直到把苏锦瑟捉奸在床,才知道那是她嫡出的姐姐。
苏锦瑟终于变了脸色。
她勾搭顾远风,他爹和白姨娘都知道,她就自认为过了明路了,却忘了这里是酒楼的雅间,外头多的是店小二和其他客人。
刚才苏芩秋踹门,闹出那样大的动静,这会儿门外已经听得见议论声了。
只要苏芩秋把房门打开,再嚷嚷几嗓子,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,只能被沉塘了。
顾远风扯了扯苏锦瑟的领口:“你把衣裳理好,我们只是正好相遇在醉仙楼,一起坐下来用个早点,喝点小酒,何罪之有?”
苏锦瑟眼一亮,赶紧系好腰带,整理好了裙摆,又得意起来了:“是啊,风哥哥说的对,你这被休了的女人,管天管地,还管前夫跟谁吃酒?”
苏芩秋又没把他们堵在床上,她现在跟顾远风衣着完整,就算苏芩秋把门打开,放了人进来,他们也不怕。
苏芩秋指了指她的裙子,乐了:“你跟你的风哥哥脱了裤子喝酒?不愧是信阳候的嫡女和宁远候的嗣孙,会玩。”
苏锦瑟隔着裙子一摸,里头空荡荡。
她这才想起来,刚才逃得太匆忙,忘记把裤子穿上了!
裤子,她的裤子呢?!
她赶紧满地地找,顾远风也来帮忙,但两人瞎忙活了半天,连块布头都没看见。
苏芩秋乐得笑出了声儿。
苏锦瑟这才反应过来:“是你把我裤子藏起来了?!把裤子还我!”
苏芩秋掸了掸袖子:“你看我身上像是藏了裤子的样子吗?再说你的裤子脏得很,我哪会藏身上?”
没藏在身上,那就是藏在别处了?
苏锦瑟又气又急:“苏芩秋,你卑鄙,你无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