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秦氏商行的掌柜收拾一间宽敞的房间出来给沈青檀住,里头的用具全都换上新的。
赵颐的身子骨虚弱,赶了几日路,不曾好好歇息,一进屋子便虚弱地躺在床上。
流月端来一盆温水,搁在床边的圆凳上。
沈青檀坐在床沿,打湿帕子绞干,给赵颐擦脸擦手。
顾长生站在一旁,听到赵颐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眉心一蹙,循着声走到床边。
沈青檀连忙搬开凳子,下意识扶着顾长生的手臂。
顾长生浑身僵了一下,没有推开沈青檀的手,顺势坐在杌子上。
沈青檀卷起赵颐的袖子,将他的手搁在脉枕上。
顾长生给赵颐切脉。
沈青檀让陈院使将赵颐的情况,如数告诉顾长生。
陈院使不知内情,瞧见是一个年轻人给赵颐治病,并且还是一个有眼疾的人,心里大失所望。
即便是如此,他依旧一五一十地将情况告诉顾长生。
“他在娘胎里便没有养好,先天体弱,一岁时又中了毒。一开始并不是我再医治,不太清楚情况。之后是我接手,他吃过的方子,治疗的法子,全数都记录在册子里
陈院使拿出两本厚厚的册子,随即意识到顾长生看不见,便又耐心的通读给他听。
首至全都读完了,陈院使观察一下顾长生的表情,他清清冷冷地坐在那儿,极有耐心地听着,并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。
陈院使松一口气:“五日前,他吃了最后一粒化毒丸,身子骨没有将养好,便赶路来到宝华县
顿了顿,他问:“不知这位后生,你可能医治?”
沈青檀一颗心悬在嗓子眼,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“能顾长生不间断的听陈院使讲了一个时辰,按一按胀痛的太阳穴,“他的身子骨虚弱,先调理好,再解他体内的顽毒
陈院使一怔,追问道:“小友,你能治?”
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