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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稚的求生欲比她想象中还要强烈,她不想再遭受第二次的噩梦。
尊严算什么?骨气又算什么?
先让自己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。
江稚踉跄的爬起来,双手牢牢抓着车窗,眼睛的热泪断了线般往下滚,一双眼睛已经湿透,红肿不堪,她顾不上自己有多狼狈,哽咽地挤出嘶哑的声音:“我求求你,盛西周,我求你了,你帮帮我。”
盛西周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,呼吸竟是窒顿了一瞬,他随即冷下了脸,毫无温度的眼神平静从她身上挪开,似乎对她的惨状都不感兴趣了,冷冰冰吐字,无情吩咐前面的司机:“往前开。”
司机莫敢不从,一脚油门踩了下去。
盛西周绷着极其冷淡的脸孔,他的长相是偏艳丽的,尤其冷着眉眼时,这几分精致就添了些刀光不见血的肃杀,他双手交叠放在腿上,面无表情。
他强行压下心底快要破土而出的那点仁慈。
他想他本来就不应该对她心慈手软。
她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。
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见盛先生脸色不大好,擅自揣测,犹豫半晌,开口问道:“先生,要折回去吗?”
盛西周面不改色,“不用。”
江稚被那些人追上之后,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。
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。
为首的刀疤男粗暴将她从地上拽起来,刚刚被她重重踩过的脚背还痛着,想到这里,他就更不客气,把人当成破布袋子扔进面包车里,“你这小娘们还挺能跑。”
江稚强迫自己冷静,“你们是要钱吗?”
她浑身发冷,说话的声线比平时要颤几分,“你们说个数,想要多少钱,我可以给你们,只要你们不伤害我。”
刀疤男恶狠狠瞪了她一眼:“你闭嘴!”
他的嗓门大,语气又凶,吼出来的声音能吓死人。
江稚现在只能拼命自救,“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吗?如果你们只是求财,我真的可以把我的钱都给你们。”
刀疤男冷眼盯着她,这张脸倒是挺漂亮的,人也还挺机灵。
可惜了,谁让她是沈律言的老婆。
刀疤男拿出匕首拍了拍她的脸,“再多话,就把你这张脸给刮花了。”
刀疤男说完就接了个电话,“人已经弄到手了,现在给你送过去,你答应给我们兄弟几个的钱和证件,准备好了没?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”
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