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许是她长久未曾言语,封卿有些不悦。
“进宫作甚?”叶非晚扬眉,她对入宫,有一种骨子里的排斥,一想到曲烟和他的这段情谊,心中便极度不适。
“皇帝久病不愈,太子那边被人抓到了把柄,王妃不早就知道了?”封卿垂眸,“解忧草,也该派上用场了,不想去看看热闹?”
叶非晚顿了顿,太子被人抓到了把柄,难道……
“是三皇子?”她问道。
封卿不语,却分明默认了。
“你告诉三皇子的?”
封卿面色无波:“本王不过派人请了个毒师安排在他上朝必经之路上而已,其余之事,本王一点未管。”
毒师……
叶非晚默,那还不是间接让三皇子察觉到皇帝的异样,如今……三皇子和太子只怕……
鹬蚌相争。
叶非晚看了眼床上的男人,晚秋真的有些凉了,要变天了。
不止天色,还有朝堂。
“我会随你入宫的。”叶非晚静静道,最起码,她要知道事态发展到何种地步,然后……让叶家弃车保帅,在这场争斗中全身而退。
“如此,甚好。”封卿凝望着她,眼神深邃。
叶非晚再未多言,转身出了屋子。
屋内复又沉寂下来。
封卿一人坐在床榻上,只觉得……去临城时莫名拉近的距离,似乎又疏离开来,这种感觉……很不爽。
看向她方才包扎好的手上,似乎还残留着她指间淡淡的温度。
那日,去临城的马车上,还有在她掉落山崖时,低低唤的他那一声“王爷”,再次浮现在耳畔。
不像现在冷冰冰的称谓,她那“王爷”二字,莫名掺杂了太多的情感,复杂却又缱绻悠长……
“高风。”封卿蓦然启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