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头,望着神情同样晦涩难明的封卿,她张了张嘴,想要抱歉一声。
却未曾想,封卿竟微微垂眸,顺手将她面前的酒杯拿了过来,倒扣在桌面上,而后拿起自己的酒杯:“岳父大人,非晚哪能和岳父大人拼酒,不胜酒力倒是真的,这酒,我便代她了!”
话落,他已仰头,将酒盅里的酒,一饮而尽。
“好!”叶长林更是欢愉,又满上一杯,心情极为愉悦。
叶非晚神色复杂望着封卿饮酒的动作。
无论前世……还是今生,一模一样。
就是这般……就是这般,他明明不曾爱她,可不经意间的动作,却该死的让人心动。
明明知道即便是别人成了王妃,坐了她的位子,他也会对那个人好,却还是心动。
飞蛾扑火一般。
鼻子突然有些酸涩,叶非晚匆忙垂眸。
似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,封卿侧眸飞快朝她望了一眼,却只望见她低垂的头。
不得不说,方才她那番下意识的动作取悦了他,口口声声说“和离”的人,一旦醉了后,倒是说出了几番心里话。
尤其那声“相公”,他听得心中竟一阵酸软。
“咳咳……”对面,一声清咳。
“南墨,怎么了?”叶长林扭头询着,对这个门生,他素来关切,最初只是因着他有才学,将来定能平步青云。人非草木孰能无情?相处时日长了,也便当了半个儿子对待了。
“无碍。”南墨仍旧温润浅笑着,“只是方才呛了一口罢了。”
封卿轻描淡写望了过去,说是呛了一口,可方才,那女人拽着他衣袖唤“相公”的时候,他可是一直瞧着呢。
心里不觉添了几分得意,唇角也微微勾起。
只是……未等他笑容盛开,便瞧见……南墨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,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。
那帕子……
封卿眯了眯眼睛,笑意顿消,眼神变得幽深漆黑。
南墨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,心中困惑,抬头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