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,连承御坐在沙发上,用电脑和霍沉谈事情。
陆景溪彼时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热中药,可还是能听到两人的说话声。
霍沉声音染着淡淡的沙哑,“欧洲那边急疯了,找不到人,又没法把脏水泼我们身上,我现在倒是好奇,到底谁能那么神通广大,能把踪迹处理得干干净净。”
连承御翘着长腿,面色被温暖炙阳笼罩,让他的脸上有了血色,“这世上神通广大的人很多,那些个兄弟间也是急着弄死对方,保不齐是其他人动的手。”
“看他们狗咬狗还挺开心,祈祷连承勖剩口气,把解药交出来。”
霍沉揉了揉疲惫的眉心,盯着他的脸道,“看你今天气色不错。”
连承御周身的气息柔和下来,顺势看向厨房的方向,嘴角微微勾起,“她养的好。”
霍沉,“……这毒发作的位置不对,应该发作在嗓子上,或者声带上。”
两人之后聊起生意上的事,不多时便挂断。
等到客厅里没声音,陆景溪才端着洗好的水果和一碗中药走出来。
将果盘放在茶几上时,另一只手被温热的手掌握住。
男人细长的手指捏着纸巾,将她满手水渍擦干。
她笑着将另一手也递过去,这时兜里的手机震了震,她用擦干的那只手拿出手机。
看到秦力发来的消息后,她面色无恙地道,“喝药,吃水果,然后睡午觉。”
连承御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汁,面不改色地咽下去。
他没吃水果,而是从兜里摸出橘子味的水果糖放进嘴里。
“还有吗?一会我要去公司,顺路回来买一些。”她问。
“还有五块。”他能精准地说出余量。
陆景溪无可奈何地拉着他上楼睡觉,“这次多给你买一些,放心吃。”
“你要去多久?”他被强制按在床上,盯着坐在旁边的人问。
陆景溪轻轻揉了揉他的脸,“怎么还跟小孩似的?大概两三个小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