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眉梢微挑,对上她眼底渐渐复苏的活力和狡黠的算计。
陆景溪在体温平稳后,央求连承御一个多小时,终于得到赦令,准许出趟医院。
她带着何欢和一众保镖去了西城酒吧的地下赌场。
当初周桐在这里被坑骗几套房产后,这里的业务便易了主。
管事人曾经欠周方易人情,如今来这里,周桐说得上话。
周桐本不想来这个伤心地,但碍于师父的面子,从训练营里请了两个小时的假。
“来这里到底要干嘛?”她坐在管理室,又恢复了娇纵跋扈的大小姐模样。
陆景溪吃着经理送来的果盘润嗓子,一边紧盯监控屏幕。
不多时,里头出现了熟悉的身影。
她指着屏幕,对经理道,“这个人输多少了。”
经理认出画面里的人,“年前到现在,前后估摸着有三千多万。”
陆景溪诧异地挑挑眉。
还真不少。
周桐见到她这副模样,赶忙凑上前,“你要坑人?”
陆景溪啧了一声,满脸无辜,“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!我只是在想,如何叫他迷途知返。”
周桐看到她嘴角古怪的笑意,搓了搓手臂。
骗人,这明明就是坑人的表情!
晚上八点,吴钊已经在赌桌上杀红了眼。
今晚又输了七百多万!
他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差!
赌场规矩,不缴够输掉的钱,是没法全须全尾离开的。
“没钱吗?”赌场治安员掂量着手里的电棍,似笑非笑地靠近。
吴钊脸色惨白,冷汗从额头滑落,盯着桌上寥寥数个筹码,“我有!我马上让人打钱!别动我!”
只是他电话打了好几个,都没人愿意借他。
难不成……还要继续挪用盛天公账里的钱吗?
他整个人被一股颓靡阴暗的气势包裹,反正盗用一次和盗用一百次没区别!
那就……
忽然,一道清亮的女声从门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