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手持火折子的同伴,额头处猛地爆开一个血窟窿,鲜血喷洒而出,溅染到旁边哨兵的脸上。
哨兵所有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,他错愕地扭头,看了一眼突然瘫倒在地上的同伴:“谁!是谁!这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没有暗器。
没有刀枪。
没有箭矢。
什么都没有捕捉到。
哨兵只隐隐约约听到砰地一声,再然后,自己的同伴就惨死在了当场。
火折子掉落在地上,哨兵哆嗦地环顾着四周,在内心做了好一会心理斗争,才伸出手去捡火折子想再次点火。
“砰!”地声响。
“啊!!”
远处而来的子弹穿破哨兵的手臂。
再接着。
哨塔下方响起了脚步声。
周承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塔顶,与哨兵惊恐抬头的目光相撞:“你是什么人!我乃朝廷的重兵,你到底想干什么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刚刚说周震光什么?”周承走上前。
一脚踹倒朝廷哨兵,鞋底踩在对方流血的伤口处。
听着撕心裂肺的痛叫声,周承将枪口对准哨兵的脑袋,再继续问:“周震光怎么了?说!”
剧烈的痛感侵蚀哨兵的神经,他恐惧万分地说:“周,周震光带着大军冲出了江陵城,想要夺取北道官口,去外城运粮自救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这些都是樊将军设计好的。”
“官道口此刻只驻有三千精兵,可实际上,另外四万大军就藏身在十里外的后山。”
“只等引周震光出洞,点燃烽火台传信,接到信号的四万大军便会立即出动,全方位包围北道官口,活抓反贼周震光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件事虽然在军营保密,禁止传播,可有脑子的士兵们都心知肚明。
如此明显的计谋,就明明晃晃地摆在所有人面前。
樊威根本就不怕自己的计谋被拆穿,因为他笃定,周震光会来的。
在绝境之际,周震光只有这一条路。
四万大军就驻扎于十里之外,他只能选择出城赌一把,是局又怎么样?现在这个必死的局面,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,他也得赌!
“就,就这些了。”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,周承。”
“砰!”
三个字,伴着一道声响,哨兵瞳孔瞪大地倒在了血泊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