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简丰点头,有些不明所以,“奴才也觉得奇怪,要不……奴才亲自去一趟?”
洛川河摆摆手,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塌陷的坑洞,白日里这坑洞如同黄泉路的入口,黑黝黝的,仿佛随时要吃人。
他一步一踉跄的走到坑洞边上,默默的捂住脸。
“相爷?”简丰骇然,不知道自家相爷为何会突然如此?
洛川河嗓音里带着哭腔,“别说了,什么都别说了!”
“相爷,您没事吧?”简丰赶紧把人搀回软榻上坐着,“大夫!”
洛川河摆摆手,示意大夫不必过来。
“相爷,是奴才说错话了?”简丰不明白。
洛川河忽然苦笑了一下,“人生自古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!简丰啊,你带着人去一趟宫里,就守在皇帝的寝殿外头,不管发生什么事,也不管是谁来觐见皇上,都给本相拦下来!”
“这……”简丰骇然,心知可能大事不好。
洛川河只觉得头晕目眩,“马上就去,立刻就办,否则北凉要变天了!快去!”
“是!”简丰行礼,俄而又追加了一句,“若是有人擅闯,又当如何?”
洛川河无力的躺在了软榻上,“若有人敢擅闯,杀……无赦!”
“文武百官……怕是会闹腾。”简丰怕自家相爷,会激起众怒。
洛川河闭着眼,“本相一人担了这祸害的骂名也就罢了,只要能保得这北凉太平,不至于变天,本相死也甘愿!快去!”
“是!”简丰颔首,撒腿就跑。
如此一来,曹风倒是松了半口气。
内里都是皇帝的亲随与暗卫,外头有丞相府的人驻守,又得丞相下令,不许任何靠近这寝殿附近,更是双重保护,简直是最好不过。
宫内,严防死守。
临王府,热火朝天。
满朝文武也是议论纷纷,奈何谁也不敢去触洛川河的眉头。
听说是洛长安出了事,但具体出了什么事,还真不太清楚,只隐约闻的些许闲言碎语,跟临王府有关。
洛长安是洛川河的独子,若是她出了事,洛川河怕是……要疯!
谁也不知道,地底下现在是什么状况,到底有多少人被埋着,到底有多少人还活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