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不是疼,而是痒!”洛长安两道眉都快拧到了一处,“实在是难受得很,吾谷快帮我挠挠,实在不行,揉揉也可以!”
吾谷骇然,“莫非是恶化了?要不,奴才去找大夫?”
“怎么?恶化了?”宋墨面色骤变,“吾谷,快去找大夫!快!”
洛长安一把拽住吾谷,“不用去,就是痒,一点都不疼,快,快给我挠挠,快点,别废话,难受死了!”
“是是是!”吾谷慌忙掀开被褥,捋起了洛长安的裤管,露出了厚厚的绷带。
隔靴搔痒,如何能止痒?
“怎么样?”吾谷问。
宋墨屏气凝神,极是担虑的望着洛长安,“怎么个痒?痒着疼?还是刺辣辣的,滚烫的?你得有个说法。”
“滚烫的,痒,一点都不疼!”洛长安靠在床柱处,“吾谷,使大劲。”
吾谷哪敢啊,苦着一张脸解释道,“公子,您的伤没好,再挠怕是要伤口开裂了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,您忍忍!”
“滚烫?那我去给你拿点冰块或者去热的东西!”宋墨道。
洛长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,躺在那里胡乱扭动,仿佛难受到了极点。
“吾谷,看好她!”宋墨掉头就走。
吾谷点点头,“公子,好点没有?”
“挠!”洛长安喘着气,“好烫!”
还真别说,隔着绷带,吾谷也能感觉到,来自于公子伤口处的灼热。心头大骇,吾谷慌忙起身去探自家公子的额头,“是不是发烧了?”
“有没有?”洛长安问。
吾谷摇头,“不对啊公子,不太对!身上都没有发热的痕迹,唯有这伤口……”
“给我把绷带拆开!”洛长安面色发青,身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,那滋味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。
都到了这个时候,吾谷也不敢耽误,赶紧拆开了公子的绷带。
这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。
吾谷诧异的瞧着自家公子的伤口,“怎么会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洛长安吃力的坐直了身子。
只一眼,连她自己都愣住了。
屋内,瞬时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好半晌,主仆二人面面相觑,神情宛若见鬼。
“不能让临王殿下进来。”吾谷望着自家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