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兰因端正坐在檀木椅上,抬眸看着在殿中踱步的裴琰,就知道裴琰此刻心底是有些焦躁的:
“皇上,为皇后诊治的刘太医,失踪了,就连其留在太医院,关于魏皇后所有的病历册子都失踪了。”
裴琰顿住脚步:“果然有问题,皇后那日生产,朕便没有看见皇后最信任的刘太医,原是早就逃窜了。福康,去叫归冥来。”
福康公公点首从殿内走了出去,皇后宫里的宫人突然造访,险些将他给撞倒。
那宫人形色匆匆,见了裴琰就跪在地上:“启奏皇上,皇后娘娘苏醒了过来,请求见皇上一面。”
裴琰:“好,朕这就过去。”
魏婉莹因为情绪崩溃,又加上生产失血过多,此刻气血衰败极为严重,一转眼过去了三五日,瞧着也不见好转。
脑子里,还是方才赵太后临行前对她说的那些话,赵太后说,人的确会吃些苦头,就是别愚蠢到白白吃苦头。
裴琰坐在床头看着她:“皇后有何话要与朕讲?”
魏婉莹撑着身子从床上半坐了起来:
“方才臣妾问过宫里的人了,说娴婉仪如今是被圈禁在海棠山房中,皇上并未将其打入大牢是吗?”
裴琰颔首:“朕一直在等皇后苏醒,问清此事疑点,再做决定。”
魏婉莹就知道裴琰偏袒江云娆,事情都出了这么几日了,江云娆居然还能在海棠山房安安稳稳的躺着。
她苍白的面容只留下一对猩红的眼眶:
“臣妾拼死挣扎,就是要为自己求一个公道。
娴婉仪那日的的确确是推了臣妾,还说推了又如何,有皇上护着,再如此都不会怎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