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蕖笑容满面,快的便迎上来,手里拿着从柜子里摸来的算盘。
她扒拉扒拉算盘珠子,发出几声脆响:“世子,您是老客户,应当给您便宜些,这件衣裳按照以往给您削了些价。”
戴景然发出一声娇哼,细长的眼睛轻佻的看了一眼路知许,便道:“按正价就是了,我哥哥可是宣平公府的世子,买得起!”
大小姐,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俩的关系是吧。
秦越泽心里腹诽,到底也没有说出来,只是掏出银票来,心想着最多不过几十贯。
赶紧结账回去吧。
芙蕖笑着,心里想您话别说早了,手上拨着算珠说道:“我们锦绣阁该折价的也不亏了客人的,您听着便是。”
“世子是熟客,打个九折是应当的。”
“这件衣裳是新出的花样,还未上市,便再削些价去。”
算珠一蹦,芙蕖推过去给秦越泽看:“您给六百贯便是!”六百贯!
本朝女子服饰奢靡不是一时一刻的事情了,秦越泽是知道的,可这六百贯!
要知道一条顶好的金带,也才七百贯,这一条裙子就要六百!
秦越泽拿着银票地手有点尴尬的颤动,脸上越还是硬撑着问道:“怎得这么贵?往常的衣裳也不过几十贯。”
他带的银票不够,而且他确实也没有那么多钱。
家里最近不好过,秦老太太也只给他月银了。
芙蕖心里想您平常也不上二楼,嘴上却说:“嗨呀,谁叫您这姑娘眼光实在是好!”
“这是福州上来的轻绢,每匹都是重金打造,是出了名的华贵,王宫贵女年年都在我们这买轻绢度夏呢。”
“换做旁人,可认不得这么好的衣裳!”
戴景然一听越发起劲了。原来王宫贵女都穿这样的衣裳,她穿的最好的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