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言归招招手,示意她过来。
见状,燕绾当下巴巴的凑上去,知晓他定是有秘密要说,附耳倾听。
距离靠得近了,连她面颊上那几不可见的小绒毛都能瞧得清楚,微光中那样的鲜活,像极了那年那月,那时候的她……
薄言归伏在她耳畔,低低的说着话,温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面上。
那一刻的温热,是彼此交融的,他下意识的喉间滚动,连带着心猿意马。
燕绾微微僵直了身子,倒是真的没想到,会忽然间……
耳根子发烫,面颊亦是烧得厉害,还是五六月的天气里,忽然顶着大太阳,晒得那叫一个浑身灼烫,仿佛呼吸都跟着发热。
蓦地,腰间颓然一紧。
还不待燕绾反应过来,整个人已经跌坐在薄言归的怀里。
“我瞧你站着太累,不如坐着说。”
燕绾:“……”
“方才我说的话,你似乎听得不太明白。”他圈着她的腰肢,言语间倒是很正派,一本认真的模样,好似真当没有什么坏心思。
可明明,眼里的东西都快溢出来了,却又被小心翼翼的遏制着。
“你、你方才说什么?”燕绾面红耳赤,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局促,“我没听清楚?”
薄言归圈着她在怀中,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,嗓音磁重,“我说,她跑不了,林召南是出现了,左不过一直在可控的计划之中,他一人成不了气候,总得等一等他后面的人。”
“你是说,引蛇出洞?”燕绾算是明白过来了,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薄言归叹口气,瞧着她一脸诧异的模样,“你以为我这摄政王,是吃干饭的?这是京城,是我的地盘,他此前藏得好,我没空搭理他,才让他伤了枝月和你。现如今我腾出手来了,你以为他还能藏得住吗?”
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,有人兴风作浪,他却束手无策,那这摄政王……怕是早就脑袋搬家,身首异处了。
“他出现在西郊别院,是不是也在你的预料之内?”燕绾想明白之后,便懂得了他的意思,既然知道,那必定是有所预料。
既是预料,必是早有计划……
“燕莲儿是燕国公主,这身份注定了会惹来不少蛇虫鼠蚁。”薄言归说这话的时候,有点小心翼翼的意味,“远离摄政王府,她才有机会大展拳脚,让那些个鼠辈重新燃起希望。”
饵得放出去,才能钓到鱼。
这不,真的有鱼儿咬钩了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