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上的那批人就算离奇失踪一些无关紧要的成员,不会影响整个体制运行。
地球少了谁都不会停止转动。
但是有些人,影响力和名声太大,倒是不好凭空抹杀,要有合适的道理来说服众人。
独孤风致介于这两者之间,不尴不尬地存在。她不想死,可也不想去争权,有时候失去生命可比淌权势的浑水要轻松得多。
睁开眼睛,独孤风致就躺在酒店的套房里。
回忆停留在被人用湿布浸染的不知什么液体迷晕之前,恐慌现在忆起还有些惊心。
她都不敢想她会有什么下场。当然她不是没想过。世上的险恶总是有意无意地会被她耳闻或目睹,似乎天意在提示她些什么。
集团里有人想扶持她,她一律拒绝。只要她同意,恐怕不会安稳到如今。
她不愿意做傀儡。
她根本没有根基,资质再高只是一介肉体凡胎,没有什么神奇手段躲开危险。
赵棱倒是有一大片农田,有一片村落里都是他爷爷那时留下的家臣的势力。
宠爱有时就是最质朴的根基。
独孤风致没有,赵棱有。
名声成就是留存世间的印记。
赵棱没有,独孤风致有。
“赵棱?”独孤风致打听清楚救她的人的信息后,意外想起了学生时期一些模糊的回忆。
“是他?”
夜里独孤风致做了一个噩梦,她被关在一个靠海的别墅内,被四五个男人凌辱。
她只是靠在墙上看着外面的海潮发呆,感到屈辱又觉得生理的悸动。
外间的男人谈笑。
“她可太漂亮了!”得手的男人只是一个打手,平时可碰不到这种大家闺秀、千金玉叶,一股愤恨痛快让他双拳锤在桌上,大叫了一句:“痛快!爽!一会再来!”
独孤风致听着这些话,人倒是越发冷静了。
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?欲望和灵魂又有什么样的联结?到底是谁在掌控这世间的公义?
闹铃叫醒了独孤风致,她有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,白茫茫一片,梦境过于真实,让她不禁联想到轮回的说法。
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挣脱命运的锁链吗?
独孤风致打散念头,进了卫生间,往脸上连泼了三次冰水,理智回笼。
她要去找赵棱,跟他说句谢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