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辞心中记挂着林晚意,就问道:“婠婠回来后,都做了什么?”
“配药。”
“除了配药呢?”
“配药。”
“……她有说什么?”
“配药。”
“……”
宴辞皱眉看着平时嘻嘻哈哈,废话连篇的天玑,如今就只会说两个字,他皱起了眉头,冷声道:“你就会说这两个字?”
“不是,都督,我……”
“你这个月月钱,扣光了!”
宴辞拂袖迈步走了进去,徒留天玑一个人傻在了原地。
呜呜呜,为什么主子要罚他月钱啊?他话很少,而且每个问题都回答了啊!
扣了他月钱,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攒够钱娶媳妇啊!
宴辞找到林晚意的时候,她的确在配药。
可能刚沐浴过,她只穿着轻纱月牙白中衣,散着长发,眉眼温柔,素手摆弄草药,时不时会拿草药在鼻翼跟前闻一闻。
怀孕后,林晚意嫌少去碰那些太烈性的毒药了,接触的都是对孩子跟身体没有害处的草药。
她每次摆弄草药的时候,姿态恬静,神情认真。
每次都让宴辞嫉妒,恨不得代替她手中的草药。
因为那草药可以被她摸,被她折,被她捣,被她煮。
林晚意察觉到那淡淡的檀木香,抬起头看到宴辞,还愣了片刻,“我以为,你今晚要留在都督府,陪着舅父。”
宴辞走过来,紧挨着她坐下,“舅父年纪大了,到都督府就睡下了,而且我来找婠婠,是谈咱们今日没有谈完的话。”
林晚意的手一顿,抬眸看他,一下子就望进了那双深邃如星空般的眸子。
下一刻,她听到宴辞问道:“婠婠,你为何不想当皇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