霖泽弯起唇角,笑了笑,随后伸手拿起那碗药,一饮而尽。
味道的确——一言难尽。
饶是霖泽这么能吃苦的人,也被恶心坏了,更别提嗜甜如命的言笑。
他刚放下碗,言笑进来了,拿着水壶就倒了一杯水。
霖泽伸出手去。
言笑直接将水一饮而尽。
霖泽:“……”不是给他的?
言笑用袖子一抹嘴,眼风扫见了霖泽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,顺着手,她又瞧见了那只空空的碗。
难喝得惨无人道的药,他竟然喝完了!
原来,他让她尝一口,不是恶作剧,而是委婉地表达:这么下不去嘴的药,一口一口地喝,简直跟要人命也差不多了,唯一的法子,就是捏着鼻子一口干!
这人,还是一如既往地一言难尽……
特么张嘴直说是能怎样!
言笑心底嘲笑一声,面上却还是“客人至上”的微笑,又拿了个杯子,倒了水放在塌边:“既然药喝完了,我也该回去了,右相好好休息,祝早日康复。”
霖泽没说话。
言笑就当是默认了,转身便走。
谁知刚走到门口,霖泽却开了口:“站住。”
“还有事?”言笑驻足,客客气气地问。
“我们之间,只能谈钱?”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语调,可言笑却听出了丝丝缕缕的不悦。
她在心里冷笑一声,不然呢?
“嗯,我五行缺钱,谈钱最合适。”她认真地点点头。
“好,那我们就谈钱。”霖泽用眼神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,示意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