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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静春看向赵繇,脸色有些憔悴的问道:“何为小人,何为君子?“
赵繇虽然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这么问,但还是认真答道:“书中有云:‘君子周而不比,小人比而不周’,又云‘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’,此乃辨君子与小人之要也。”
齐静春又问道:“那人一定是君子或是小人吗?没有其他的吗?”
少年思索良久后,说道:“学生不知。”
齐静春说:“我也不知,但天下非止君子与小人二类也。世间众人,形形色色,或有介乎二者之间者,亦有独具其性,难简单以君子或小人概之者。人性复杂,不可一概而论也。”
齐静春又问:“假如有人以他心伪装,骗去你的信任,但在你身旁未做坏事,此人小人还是君子?可否称得上一句君子论迹不论心?”
赵繇以他的学识努力回答道:“此人之行,实难断其为君子或小人也。虽其以伪心获信,然未行恶事,亦不可径断为小人。“君子论迹不论心”亦有其理,然终须综合观之,不可仅凭此一言而定论。其心虽伪,然迹尚无亏,或可再察其行,方得较为准确之判也。”
赵繇学识太低,只能如此回答,只是他有些疑惑,为何先生要一边带他出来走走,一边问这些问题。
齐静春叹了口气,脸色多是无奈和疲惫:“很多事情,说来可笑,先生自己都回答不上来,却让你这位学生替我回答,你又怎能回答的对?。”
赵繇突然问道:“先生,是不是姜堂那小子惹你生气了,还是说那小子别有用心?”
齐静春摇了摇头,说:“不是,只是我阅历太浅,解答不出来这些问题,有些许烦躁罢了。”
之后遇到了一名黑衣少女,发生一系列事情,最后算得上和平解决。
回到私塾后,齐静春看着眼前信封,心情暗自神伤,。
先生,终是学生无能,保不住您,可怜学生连护着自己学生也是鬼鬼祟祟,见不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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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中午在李家吃完饭后,李二带着姜堂找到了杨老头,说实话,哪怕是姜堂心理再怎么准备,见到那位老人时还是有些担心,这位可算得上万年来,天下棋局幕后的执棋者。
比起齐静春、崔巉和郑居中这些顶尖棋手,四座天下中,姜堂姜堂最佩服的棋手也就两人,其中一位就是眼前的杨老头,万年前的青童天君。
以自身为棋,画地为牢,虽自身未动分毫,但天下风云却由他一人随手为之。
三千年起的斩龙一役当真没有他的影子?
三千年后的骊珠洞天,那个一的争夺,万年大势的开幕皆是由他起头,如此棋手瞒过三教祖师,瞒过了世间,如此人物,为了神族尽心尽力,再续神族香火。
姜堂最佩服的就是此等人物,虽然青童天君是人族,但为了已经灭绝的神族,依旧布局天下,甚至算得上与世间为敌,如此风骨,哪怕是敌人,姜堂觉得他绝对可以称得上一句义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