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个月你都没来见我,”怀宁吸了吸鼻子,“姜月瑶,我生了好大的气。”
月瑶眼睛红了:“我不敢去见你。”
怀宁闷声道:“刚知道这件事的时侯,我的确怨你,我说过的,我最讨厌背叛了,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你怎么能骗我?”
那日在献王府,她得知月瑶和凌骁私会的传闻时,她都不曾相信,她说月瑶不可能让这种事,她明明知道她喜欢凌骁,她怎么可能,和凌骁不清不楚?
可没想到,紧接着凌骁便在大殿上承认此事,又向父皇求旨赐婚。
那一刻,她如通五雷轰顶,比凌骁要娶别的女人更让她难受的是,这个女人是姜月瑶,是她最在意的朋友。
她小心翼翼的去牵她的手:“怀宁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瞒你的。”
怀宁抬眼看她,眼睛也泛红了:“我闷在宫里想了一个月,我总也想不明白,你怎么会是这种人?后来,我想明白了,你不是这种人。”
月瑶眼睛眨巴一下,泪珠子突然滚下来:“怀宁……”
她这一个月来,一直在想着要找什么样的机会,如何跟公主解释,如何跟公主道歉。
可没曾想,最后却是公主来找她,说她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。
“你告诉我,是不是凌骁强迫你?”
月瑶紧抿着唇,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怀宁握紧了她的手:“前阵子,你总是郁郁寡欢,尤其回京之后,我总觉得你变了,我早该知道,你一定受了委屈。”
其实怀宁早就有疑心了,从月瑶一声不吭的离开燕京城开始,她们这么久的朋友,她怎可能离京都不跟她说一声?
原因只可能是她迫不得已,要立刻逃走。
而她后来跟着凌骁回京后,便一直郁郁寡欢,她问她当初为何突然离京,她也眼神闪躲的扯开话题,从不回答。
如今真的想明白一切,才知道这些时日以来月瑶承受着什么。
怀宁又觉得自责,自已总说是她最好的朋友,却什么也没帮过她。
月瑶喉头发涩,泪珠子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掉:“公主。”
喜婆看着月瑶哭的厉害,忙道:“哎呀呀,这可不能哭,回头妆都花了,再过两刻钟就到迎亲的吉时了!”
怀宁瞪她一眼,那喜婆吓的讪讪的没敢再说话。
怀宁拉着月瑶走到一边,拿帕子给她擦泪,眼神郑重:“若是你不愿成婚,我帮你逃走。”
月瑶瞪大了眼睛。
怀宁压低了声音:“我想法子引起骚乱,然后便能趁乱带你离开!”
“那怎么行?这圣上赐婚,怎能逃婚?”月瑶慌忙道。
“反正是我让的,父皇再生气也怪罪不到我头上来,而且父皇已经给我定亲了,婚期都定了,父皇便是要罚我,也得顾着给郑国公府交代,不至于罚的太狠。”
怀宁握紧了她的手:“月瑶,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