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骁捏着茶杯的手一晃,茶水洒了些许出来,溅在他的手背上。
可旋即,胸腔里升起的恼怒反倒压过了欲念:“你为了个莫子谦来这样求我?!”
这些日子她避他如蛇蝎,他稍站近一点她便吓的脸色发白,拼死也不愿意和他通骑一匹马。
他怎会不知她的抗拒?
他可以容忍她现在心里没有他,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她对别的男人动了心。
月瑶毫不在意,笑着道:“是,侯爷权倾朝野,要什么得不到?想来是我这阵子太不识抬举,让侯爷生气了,今日我侍奉了侯爷,还请侯爷按照承诺,放他一条生路,也让我在侯府日子好过些。”
他不会放过她的,悬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迟早要落下,倒不如爽快些。
她今日索性承认了自已的水性杨花,索性不知廉耻的主动爬床,叫他得偿所愿。
越得不到越是想要,真得到了又能有什么稀奇?
他如今权势滔天,要什么女人没有?能对一个水性杨花主动献身爬床的女人又能有多少兴致?
凌骁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,手里的茶杯忽然碎开,茶水溅湿了他的衣摆,那双往日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此刻怒气暴涨,额上青筋都暴起来:“姜月瑶。”
她看着他,眼里已经毫无畏惧:“要在这里吗?”
她接着解自已的腰带,纤细的手指扯住腰间细细的束带,勾缠在手指上,轻轻一拉。
他猛的的站起身,直接攥住她的腕子,将她往跟前一扯,通身的气势阴鸷的几乎要杀人。
月瑶迎上他的眸子,无所谓的笑笑:“侯爷是喜欢自已亲自解?那依着侯爷的意思便是了,我都行。”
他胸腔里烧起来的怒火几乎要炸开,盯着她这张笑颜如花的脸,刺的他心脏都喘不过气。
不知是恼她这般自轻自贱,还是恼她为了个莫子谦自轻自贱!
“侯爷?”她又唤一声。
他甩开她的手,恨的心口疼:“滚出去!”
月瑶看他一眼,眼里有几分诧异,又有几分了然。
他失望的这么快?
原来她不是他以为的三贞九烈的贞操烈女,原来她早已经和别的男人暗中生情,原来她还敢爬他的床。
他现在怕是觉得碰她都嫌脏。
她微微扯了扯唇角,带着几分讽刺,默默蹲下身捡起脱掉的外袍,穿戴整齐,然后走了出去。
书房的门被拉开,剑霜等人还守在外面,此刻个个儿死死低着头,脸色发白,额头上都滚着豆大的汗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