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淮竹却突然眼睛一亮:“哎,她在那!”
然后兴冲冲的绕过花树走过去。
谁知才走到附近,便忽然听到花树后的人说话声。
“如今你这婚事也该定下了,你爹倒是不急着你嫁人,但好歹先定了亲,否则这燕京城的好男儿回头都被抢光了。”
说话的是秦夫人,身着华服却十分利落。
而立在她跟前的姑娘,一身湖蓝色刺绣妆花裙,容貌清丽,眉眼间更添几分英气,此时低垂着眉眼,始终没说话。
秦夫人语重心长:“我听说凌侯近来退了陈家的那门亲,我看咱家也未尝不可争取一下,娘也是看了一圈,这燕京城最称心的儿郎还得是凌侯。”
秦语君紧抿着唇:“凌侯如今在朝中炙手可热,记燕京的名门贵女都盯着,他陈相之女都看不上,我又如何能入他的眼?”
“那咱们家毕竟和凌侯是旧识,咱们在幽州时……”
“娘,我和凌侯都没怎么说过话。”秦夫人皱了皱眉,又突然想起一个来:“那季家的那小子呢?季淮竹,他你总熟吧,从前我总觉得他没个正形的,现在在燕京城搜罗了一圈,发现一堆一堆的纨绔子弟,他好歹还能干点实事儿。”
秦夫人越说越兴奋:“而且他对你也不错,我们两家又相熟,季家家风正派,知根知底的,倒不如就此定下这婚事,岂不是更好?”
季淮竹闻言立即竖起了耳朵。
凌骁懒得听这墙角,转身就要走,却被季淮竹直接拽住。
秦夫人又问:“你觉得这婚事如何?”
秦语君陷入了沉默。
“你这丫头,问你话呢!”
秦语君终于抬头,眼神抗拒:“娘,我还不想嫁人。”
“又没让你立刻嫁出去,只是定下亲事……”
“我也不想嫁淮竹哥。”
季淮竹脸色倏地一僵,捏着画卷的手指节都发白了。
“你这孩子,淮竹哪里不好了?他和你自小就相识了,又知根知底的,虽说性子浮躁了些,但也确有些才学,可是季家最出众的儿郎了!”
秦语君低垂着头,说不出他一句不好来,却也始终没有点头。
季淮竹再待不下去,直接将画卷随手塞给凌骁,转身就走。
他走动的动静大,秦语君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,面色微变。
秦夫人也很是尴尬,有种在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听到的感觉,一脸讪笑着和凌骁打招呼:“凌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