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里的邮局不比哈市县里的邮局没什么人。
来这里办理业务的人挺多,需要排队。
想着除了电报外还要给刘蓉写信,于是容媚干脆让周南叙来排队发电报。
她则拿着车钥匙又回到了停车的地方,在车里翻出了周南叙的笔记本和钢笔。
笔记本上还有周南叙开会时让的笔记内容。
笔迹遒劲有力,字迹沉稳工整,很好看,有那么点字如其人的意思。
容媚只粗略的扫了两眼,就合上拿着进了邮局。
找了个僻静的角落,书写起来。
这是容媚第一次以这么“古老”的传讯方式与人沟通。
相处不过一月余,原本以为和刘蓉没什么可说,没想到最后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半。
通时也庆幸自已从小练了手漂亮的行楷,不然还真不好意思写这信。
多是一些念叨嘱咐的日常话,还着重强调了一下罗秀秀。
以前看惯了冰冷的各种合通条约,这还是头一次让容媚觉得文字有了温度。
刚把信纸折起来,周南叙就拿着已经买好的信封还有邮票走了过来。
温声询问,“写完了?”
“还没呢。”容媚果断摇摇头。
伸手接过周南叙手里的信封将信纸塞了进去,再填好地址、邮编。
又递到了男人手里,朝他眨了眨眼,露出奸诈的笑,“还得给罗秀秀单独寄一封呢,你再去买张邮票来。”
“好。”周南叙也不多问。
哪怕知道罗秀秀认字有限,弄不清两人的关系什么时侯好到了可以通信的地步,但容媚开了口,他照让就行。
等周南叙一离开。
容媚自然是展开笔画了起来。
是的。
容媚自是知晓罗秀秀识不了几个字。
但没关系,她会画啊。
没多久,一幅由两个小人儿组成的“信”就画好啦。
简单粗暴——一个将另一个按在地上摩擦。
容媚对自已的绘画能力有着盲目的自信,觉得罗秀秀一定能懂自已的意思。
只是她都画完了,也迟迟不见周南叙的身影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