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即便不被承认,纪念也确实是纪霆舟的种。
“你叫谁杂种?”
魏杨眼睛一瞪,呵斥道。
背后骂也就算了,竟然敢当着家主的面这么喊,嫌命不够长啊。
被这么一吼,张玉兰瑟缩一下,但想到刚才看到自已儿子被扔进湖里的画面,心疼的都在流血。
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,她们家的独苗苗啊!!
恨的眼睛都红了,拿出鱼死网破的气势大吼着:“就叫杂种怎么了!我儿子没了,我一把老骨头豁出去了!呸!”
“杀了自已全家的下贱东西,生出来的东西叫杂种!我叫错了吗!?”
“杂种杂种杂种!你是更是个贱人大杂种!!”
所有人,眼神都变了。
不管私下里怎么想,但当着纪霆舟面儿提这些,简直……是疯了。
多年在偏僻小楼里耀武扬威的生活,显然让她忘了纪霆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。
听着越来越不堪入耳的骂声,纪霆舟非但没生气,反倒笑的越来越愉悦了。
但,比他更快开口的另有其人。
“我也是杂种。”
“太好了哥哥,是杂种,我们有救啦!”
仿佛没有察觉气氛的变化,纪念记脸兴奋的看向纪霆舟,好似跟他一样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般。
小手点了点自已,然后点了点纪霆舟。
“我的眼睛是啤酒瓶的颜色,哥哥的也是。”
“我是杂种,哥哥也是杂种。”
“以后哥哥是大杂种,我是小杂种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…”
虽然童言无忌,但这也太……
不过转念想到纪念从小没人教,根本不知道杂种这两个字有多侮辱人。
小孩只以为自已遇到了通类,根本不在意这个‘通类’到底是什么性质。
魏杨原本以为纪霆舟会生气,说不准一秒都不想等了,直接会命令自已把小孩拖走。
但出乎意料的。
纪霆舟没有生气,那双被纪念用简单的‘啤酒瓶’颜色形容的眼睛轻轻眨动。
在众人惊世骇俗的眼神中,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