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对张家而言只是外戚,但他毕竟是当朝三品,户部侍郎之子。
张家一商贾之家,能有今日之辉煌,和张氏为李通正妻不无关系,这也是张贤平生最为骄傲之事。
当年李通尚是一穷书生时,是他慧眼如炬,料定此子将来必成大器,将爱女嫁于他。
李通果然不负所望,高中进士,此后又在他的财力相助下,成为了当今朝廷大员。
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外孙,张贤抚须而笑。
“正儿,以你之才,此番玲珑诗会必可一举夺魁,此后青云直上不在话下。”
李正面冠如玉,十分俊朗,闻言谦虚一笑。
“外公,此番玲珑诗会才子云集,正儿可不敢如此说的,对了,那李卓何时回来?”
听到这名字,张贤笑容收了一些。
“这小子已经彻底废了,老夫刚差人去寻了,在小龙山钓鱼,应当快了吧,你为何偏要他去玲珑诗会?”
闻言,其他人也都面露不解,在他们眼中李卓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。
李正无奈一笑。
“说起此事也是有趣,近日上京出现一个唤作“鱼小郎君”的神秘人物,他作出的《春望》和《登高》,引起上京震动!
有传闻说,此人是平阳县人,娘亲竟然告诉我,有可能是李卓。”
“哈哈,李卓?姑妈真会说笑,此子虽说曾有天才之称,但而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罢了,实在可笑至极!”
此言一出,大堂内哄堂大笑,尤其是张文,平素他可没少拿李卓开玩笑。
“娘亲之令不可违,外公,故此正儿才要让他去参加,以解娘亲之忧。”
“原是如此,淑儿自幼做事便谨慎,如此就让李卓去吧,不过你说的《春望》和《登高》能否诵来听听,竟是能在上京引起波澜。”
李正点头,旋即有些激动的开始诵读。
“《春望》,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……”
“《登高》,风急天高猿啸哀,渚清沙白鸟飞回……”
诵完之后,大堂内立刻响起一片惊叹和叫好之声。
正在此时,李卓刚好走入内院,见大堂内如此吵闹有些奇怪,什么事这么开心?
刚到门口,所有目光立刻汇集而来,虽然他们心底都认为,才华横溢的鱼小郎君不可能是李卓。
但李正的话,还是让他们对李卓产生一些好奇。
见此一幕,李卓神色不变,先是拱手对张贤他们行了一礼。
古人重视这些,何况李卓如今是寄人篱下,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。
李正盯着李卓看了片刻,旋即眉头缓缓皱起,用一副教训的口吻言道。
“李卓,怎么说你也是我李家之人,我听外公说你整日不是钓鱼,就是去那些勾栏之所,怎可如此顽劣?
如此让爹还有我李家颜面何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