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的避子草……凌南昭推门而入时,正好看见我对着汤药发愣。
他视线落在我裸露的双足上,眉头一紧,快步走上前,拦腰将我搂在膝上,语气宠溺地责怪道。
“在想什么呢,鞋袜都不穿,仔细着凉!”
“还有,这药再不喝就凉了……”我看着眼前对我关怀入微的男子,不露痕迹地一寸寸审视。
他不知何时换了身衣衫,指尖发丝透着股干净清爽的气味,想必是沐浴后才回府。
然而,无论他怎样精心掩饰,耳后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暗红色痕迹,还是出卖了他。
“没什么,就是我今日去郊外……”我可以停顿,凌南昭身子一僵,不等我说完便慌忙开口。
“好端端的……怎么去郊外了,可曾碰上什么人?”
我扯出一抹笑,淡淡摇头,将汤药往远处推了推。
“我去郊外礼佛,大师说凡有所求,心诚则灵,所以我想着是不是因为我投机取巧,吃不得半分苦,擅自调整药方,才求子多年无果……往后,还是改回原先的方子好了,多苦我都认了。”
他紧绷的背顿时松懈下来,轻刮我鼻尖,“傻萱儿,都是同样的药效何必勉强自己吃苦,为夫可舍不得……”说着,他端起汤碗,“乖,夫君喂你喝。”
他的双眸里,是能溺死人的宠溺,我红着眼试探:“一定要喝吗?”
他愣了片刻,眼里闪过一丝犹豫,可随即便轻笑着点头,一勺一勺将药喂到我嘴里。
我木然地一口一口喝下,舌尖甜得发腻,心头却苦涩难当。
按照我朝律例,女子成婚五年无子,就得主动为夫君纳妾。
而十日之后,我们成婚刚满五年。
所以他才这么坚决不允许我怀上他的骨肉,只为迎他娇养在外的女子进门……其实,他心里有了别的女子大可与我直说,我亦不会死缠烂打。
何苦表面维持着专一深情的形象,背地里又用这样阴私的手段剥夺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