渗出一些泪水。
直到凌晨十一点,梁逸君才打电话过来,问他有什么事。
一句话就让段临舟沉默了。
他看着日历上被圈出来的日期,声音哑哑的。
“妈,几天后是我生日,你可以回……我那天有工作,想要什么就跟小何说,她会替你准备。
国内时间也不早了,你早点休息,我先挂了。”
梁逸君没有给儿子再开口的机会,说挂就挂了。
工作,永远都是工作。
看着暗下去的屏幕,段临舟死死攥着被子,手指被勒得都没了血色。
他不想哭出声来,拿了一个枕头来死死捂住了鼻腔,把自己闷得脸色通红。
等到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,他才丢开枕头起身。
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后,他关上房间的灯,然后轻手轻脚出了门。
往二楼另一头走去。
这一次,段临舟没用钥匙,就打开了末间的房门。
他那阴沉到极致心情,终于和缓了一些。
房间里比平时要安静很多,没开冷气,有些闷闷的。
素日点着的茉莉香薰今天也没点,段临舟有些不习惯。
他轻车熟路的走到床边,伸手探进被子里。
却只摸到了一手空。
他俯下身又往另一侧摸去,依然没摸到人。
人不在?都这个时候了,夜不归宿?一想到这个可能,段临舟脸色就难看了起来。
他拿出手机找到向云鹿,发了个问号过去。
一秒后,手机叮咚一声。
不是秒回的信息。
而是被发出的消息被拒收的提示音。
看着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,段临舟才意识到,向云鹿还没放他出来。
还在生气?今天早上不是好好的吗?段临舟那颗烦躁的心愈发不耐,只能把自己蜷成一团躺进被子里。
闻到那熟悉的香气,他那拧紧的眉头才慢慢松懈了下来。
困意也渐渐涌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