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这件事后,他素来淡漠的眸中有了她的身影,
在旁人开玩笑说要为他换女伴时,头一回冷了脸:如果不会说话,以后都别说了,她跟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样,谁再打她主意,别怪我不客气。
今日就是他们孩子的忌日,他们曾相约每年这时候都去看孩子。
没什么。
付千桐声音平缓极了,江景深却皱起眉头,正准备说些什么,他的手机响动。
看着屏幕,他犹豫片刻拿起外套起身,走了几步后回头:有点事要处理,你等我一下,到时候我陪你去。
付千桐匆匆扫一眼,聊天框上备注的是一颗碎裂的爱心。
她并没有等他,在他走后来到花店拿走预订的花,打车去到北山。
北山墓园最好的位置葬着他们未出世的孩子。
坐在台阶上,她从包里拿出抄好的经文,烧完后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。
宝宝,妈妈可能要走了,你不要怪妈妈不守诺言,有机会妈妈一定会回来看你的。
厚厚一沓亲笔书信跟元宝烧过去,保洁忍不住道:虽然上头不让烧这些,但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是你这一次烧的也太多了吧。
付千桐连忙道歉,脸上浮出一抹悲伤,他的爸爸不要我们了,我也要去别的地方了,以后可能再也不回来了,所以就想把以后很多年的信跟钱都烧过去。
保洁微叹一声,转身离去,半个小时后再过来时,清瘦美丽的女人已经离去了,灰烬旁放着十张现金。
山下是一间寺院,才取到香,不远处,付千桐便看见了江景深。
他跟林知语并排跪在蒲团之上,神情虔诚。
她忍不住讥讽笑了。
自己的孩子长眠在一公里外的山上,他却在这里陪着情人求姻缘。
付千桐准备离开时,义工叫住了她,付女士,去年您给孩子供的灯到期了,今年您还供吗
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江景深猛然回头,朝着她快速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