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
他的动作很利落,拆下凤冠后还想帮我脱下繁琐的嫁衣,这些东西明明应该是新妇服侍夫君的,他照顾起我来却无比顺手。
我被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,急忙说自己来了,可这件嫁衣华丽繁琐,我奋斗了半天竟差点把丝绦系成死结。
谢淮砚终于看不下去了:“我来了,这嫁衣确实繁琐,一个人不好弄。”
他轻车熟路地替我解开腰带,我忍不住问:“这嫁衣是?”
谢淮砚笑了下:“我是亲自为你定制的,有些仓促想来不够完美。”
我一时间无言,我同他从定亲到出嫁算下来不过十日,他竟然能赶制出如此精美华丽的嫁衣和凤冠。
“谢谢。”我听到自己有些干涩的声音。
这一夜沈淮砚规规矩矩的睡在我身旁并没有碰我,他对我解释,毕竟是盲婚哑嫁,想来我之前完全不认识他,心中多少有些害怕,等日后熟识了,喜欢上再圆房也不迟。
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却乖巧地点点。
一夜好梦,第二日,我乖乖跟着谢淮砚去敬了公婆茶,谢父的性格和蔼,一生只娶了谢母一人,公婆待我很温柔,关切地问我是否习惯,得到肯定的回头后又教训谢淮砚,让他既已成婚就该长大了,需好好待我。
谢淮砚郑重地点头。
家庭和睦,谢淮砚的家人好相处,让我不由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阿凝是第一次来燕州,要和我一起出去逛逛吗?”
我点头,他拿来薄披风仔仔细细替我裹好,牵着我出了门。
燕州的天气湿润,多是亭台楼阁建筑,是长在京中的我没有见过的,我不由觉得有些奇异,免不了四处打量,可等我一眨眼的功夫,便见谢淮砚抱着一朵巨大的牡丹。
我惊喜地看着他问:“这是给我的?”
“自然。”
我欢喜的接过,冲他开心一笑,谢淮砚似乎恍惚了一下,我刚想问他,却感觉一道凌厉的风声,下一秒谢淮砚突然伸手将我拉入怀中。
我重重砸进他怀中,鼻翼间是牡丹花浓郁的香味,他的怀中很暖,心跳很快,竟让我有些沉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