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渺不回头的说,“等你养好伤再说其它的吧。”
盛聿看着她,却有些执拗,“没有什么其它的,我想告诉你的是,从知道你失踪那天开始,我就在害怕,我恨不得把韦覃,把我自己都掐死,如果不是我,你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。”
“一一,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,好不好?以前的盛聿就是个混蛋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祈求的看着商渺,等待着她的判处。
商渺握住门把手的手慢慢收紧,她听着盛聿干涩期盼的声音,心里却是荒芜一片。
她没有动,目光低垂,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节,想说话却觉得嗓子发痛。
直到好一会,她才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出两个字:“不好。”
当然不好。
盛聿说要补偿,可是该怎么补偿呢,从哪里补偿呢?
是她几年的青春,还是被人指着鼻子嘲讽时被践踏的自尊,或者是那些他口中落在她身上切切实实的伤害的所谓保护呢?
商渺在喜欢盛聿的这些年里,已经将炽热的感情磨平成了荒原。
所有后来认识她的人都说她理智,说她冷静。
可一个真正理智又冷静的人,真的会这样死心塌地的跟在一个人身边这么多年吗——看着他和别人亲密,看着他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。
不疼吗?不难受吗?不委屈吗?
只不过是被她那层强制铸造起来的平静外衣给锁在了躯壳里而已。
尤其是在她见过了盛聿对别人那样容忍且温柔的爱意以后,她本就贫瘠干涸的心底,又怎么可能去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