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忌盯着她,瞳孔紧紧缩住。
他是藏了这么多年,所有人都没把他往哪方面想,唯独沈玉。
“你藏得的确很深。”
沈玉看向他,眼底眉梢带着讽刺,“可是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尤其是,当我发现萧瑾乐居然和东方离有婚约的事情,我就有些不理解了。”
“按理说,你是明玉的舅舅,理应支持明玉登基。可是,东方离是九黎来的元晁的儿子,他注定了和明玉不死不休,你却要将女儿嫁给她。”
“东方离下疫,我反将一军让楚惊天中了疫毒,东方离解不了。他只能来求助你。这个时候,你却在和萧瑾乐与东方离有婚约的情况下是好,答应将萧瑾乐嫁给我二哥。”
“可丞相大人却不知,那天,我的侍卫在你的书房,看到了你和楚惊天。”
“而你是个冒牌货,只好连自己的女儿都瞒着。她什么都不知道,稍微一问她的话就和你说的劈叉了。”
“若只是如此,我也不会对你下手。”
沈玉看着他,眼底寒意与杀意逐渐浓烈,明明只是初秋,却给人一种隆冬降临的肃杀压抑感,“千不该万不该,你对元祐下蛊、对萧淑妃和明玉下蛊,试图给皇帝下蛊。”
“那日,我去相府时,你脸色发白气息虚弱,是遭反噬了吧?”
沈玉说着,一声冷笑。
东方忌脸色难看至极,他真的没想到,自己自以为藏得很好的事情,竟是被沈玉了如指掌,一时间瞪着眼说不出话来。
好一阵子,这才咬牙道,“所以,从那时候开始,你就一直在跟本相演戏?姬尧来了,你知道我和他有过节吧?所以你故意让我在金銮殿出手,你想让我和他打起来?”
“借刀杀人?”
沈玉哼笑一声,“借刀杀人不至于,我只想看看,你做贼心虚,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上跳下窜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