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母挥手,腻烦溢于言表,“她性子小时候不错,活泼可爱,长大了,为一个沈黎川,扭曲得不像样,失心疯。”
陆父出神唔一声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陆母感觉被敷衍,眼睛冒出火,“想什么呢?你还没告诉我,为什么要留下江夏?靳霆能跟她划清界限,这不是很好嘛,也不用操心她远嫁,出嫁妆、让利益的。”
陆父笑一声,好声好气道歉,“一份嫁妆而已。世上没有事是空穴来风,有嫌疑还是抓在手里,放在眼皮底下牢靠,你就当花钱买心安了。”
“你还不信靳霆?那去查监控好了,翡翠公馆是陆氏旗下的,物业也是,你再私派周秘书去一趟,轻而易举。”
陆父摇摇头,“你想简单了。”
他这个儿子,如今离去掉副董副字,只差顾家这一局。
早不是能被他辖制掣肘的人了。
就像自古以来,皇帝与实权太子,父激则子进,父和则子敬。
说到底,还是周大志抓人地点,错了那么点意思,江夏又着实聪明机敏,他不想明火执仗跟靳霆起冲突,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再有,他原先就对那四年有疑虑,书房里轻微一探,江夏的反应,更将这疑虑肯定下来。
他们之间,到底谁主动,谁被动,感情到什么程度,还是了解了,再决定处理这件事的力度,方式。
当然。
如果这时,有人手里阴差阳错有些实证,不拘视频,抑或者照片,能递到他手,那就不用等了。
但陆父纵横几十年的人,也知道这是空谈幻想。
不得不叹一声,作罢。
“什么想简单了?”陆母等半天,就只等到一句叹气,急得催,“你倒是说明白。”
陆父不打算在陆母面前,解析他大权旁落的老年心酸,准备拿个别的理由唬过陆母。
就在这时,楼下突然传来陆文菲一声大大的惊呼,“哥哥,你怎么在江夏房间?”
………………
江夏在床上等了一个小时,门外传来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