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,指的当然就是萧郁。
宴辞语气淡淡道:“不必了。”
活到了该活的时候,如今整个大周,都在宴辞的掌握之中了,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那种。
所以,萧郁没用了。
宴辞抬起头,突然眼神之中,有点空洞,他轻声道:“婠婠,你会认为我冷酷无情吗?”
那人,是他的亲生父亲。
那人,还算是他半个师父,这多年,他化身宴辞,跟在萧郁身边。
萧郁手把手,把他给培养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。
不过,最重要的是,那人害死了他母后,害死了穆家人。
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。
这让宴辞永远都无法原谅对方。
但是,他又担心这样的自己,会让婠婠害怕。
林晚意握住他的手,认真道:“你如果对仇人,还优柔寡断的话,那我倒是会担心了。”
她感觉,在大是大非上,爱憎分明最好不过。
有的时候,对敌人心软,那就是对自己残忍。
见婠婠眼底,的确没有那种恐惧后,宴辞这才放了心。
他刚才的表情,的确是装出来的,毕竟萧郁罪有应得,他不亲手手刃了他,是为了避免留下口舌罢了。
至于他跟萧郁之间的亲情?
早在那个午后,年幼的他趴在床底下,亲眼目睹萧郁杀了他母后的那个时候,就彻底消散了。
夫妇俩用了晚膳,宴辞又陪着林晚意一起研读医书,除此之外,宴辞还下令命人将御花园中许多花草,都换成了草药。
甚至还要建造一座更大的百草药。
林晚意哭笑不得,“这倒也不必。”
宴辞却十分坚持,“之前去容城,就见过岳父给岳母修建了那个大的,之前在都督府修建的百草园太小了,不过好在,如今宫中地方多得是。”
地方能不够多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