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老爷子眼里有欣慰,但更多的是心疼。
他是给了束儿杨家军,但秦国的繁荣,是束儿自己拼出来的。
这其中的艰辛和苦累,光想想,就如山般重。
杨束默默饮酒,“爷爷,旁的我都不怕,但他们的手伸的是韫儿和宁儿。”
“会宁的天很蓝,阳光也好,但树下的阴影里,全是鬼魅。”
杨老爷子握住杨束的肩,轻轻拍了拍,“你比爷爷强,定护得住。”
杨老爷子眼眶含泪,他当年就没护住,一大家子人,就剩爷孙两个。
若有手足帮衬,束儿现在也不至于这般辛苦。
肯定了杨束的能力,杨老爷子神情肃了肃,“从牌九那,我了解了些事,束儿,杨华月出现在会宁,未必是天星阁做的。”
“他们受创严重,更是报复到宁儿身上,可见气急败坏,没了谋算。”
“杨华月若是他们劫的,不会等到现在。”
“浮在水面上的东西,从不可怕,可怕的是,藏在水底,看不清形貌的。”
“秦国强势崛起,嫉恨的人太多。”
“你不是与一方为敌,秦国之外,权贵里,都盼着我们灭亡。”
“目光绝不能只盯着一方,天下统一是大势,为了这一天,许多家族很久前,可能就在谋划了。”
“像冢齐,他做的准备,绝对充足到我们无法想象。”
“不动不是惧,是不做无用功,他们盯的、是喉咙。”
“韫儿那边,你要尤其注意,她是凤命,从她腹中出生的孩子,生来就具大气运。”
“这不是那些人想看到的,”
“他们势必会绞尽脑汁,让这个孩子睁不开眼。”
杨束夹了个花生米,在嘴里不停咀嚼。
“爷爷,会宁这个地方,我还是控的住的。”
“他们来,我就让他们没命回去。”
“耐着性子,要顺着藤蔓,找到他的根,才能拔干净。”杨老爷子眸色深深,缓缓道。
“孙儿记下了。”杨束干尽碗里的酒。
“韫儿胎气不稳,你这些日子,切不可与她同床。”
“墨梅是个实诚的,我会把她叫过来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