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二姑娘稍安勿躁,我只是借他们的路子混进来好见一见你,并不曾参与旁的,抄家之后族中虽然没落了,可子弟们都还在勤恳读书,不曾生出旁的心思。"
谢蕴松了口气,她最怕谢家自云端跌落,会经受不住打击,就此一蹶不振,甚至自暴自弃。
"没有就好,没有就好。。。。。。"
了却了最大的心结,谢蕴这才有心思管旁的:"表兄怎会滞留京中"
"说来话长,当年内相出事,你们举家下狱,我本想留在京中好有个照应,却不想被大理寺搜捕,根本不敢露面,后来听说内相被流放滇南,我才偷偷出城跟了上去。"
他口中的内相,便是谢蕴的生身父亲。
谢蕴心口不自觉一颤:"你是说,这些年你一直在滇南照料我父母兄长"
谢淮安点头:"正是,先前他们中了瘴毒,是我护送平宁丫头进京求助的。"
原来如此。
当时谢蕴就怀疑过平宁一个姑娘,是怎么千里迢迢进的京,原来是谢淮安一路护持。
"你可有回过滇南他们可还好宫里派了太医过去,他们的头痛病如何了"
虽然话是这么问出来的,可谢蕴心里是觉得他们没事的,那好歹是太医院院正,又是皇帝亲自派出去的,怎么都不至于敢敷衍。
可谢淮安却沉默了。
谢蕴在这份安静里,心跳逐渐混乱:"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"
谢淮安似是叹了口气:"我是跟着平宁丫头回去了,那个太医也的确有些本事,开始那阵子一直老老实实地医治,可后来见并无人监察,便开始偷懒,及至我返京前,他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索贿,一家人的性命都握在对方手里,内相他们也无可奈何,只能给钱,但他们本就是流放过去的,根本撑不了多久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