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我的尸检报告撕得粉碎,赤红的眼中恶意满满:“对,她就是在乡下被带坏了,什么都敢吃,死了也是她自己作的。”
“什么抑郁症,异食癖,怎么什么洋病都让她一个人得了,我供她吃,供她喝哪里对不起她了,是她自己想不开,承受能力太差。”
她这番话,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。
年轻的法医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,让她安静:“想要发疯出去疯,你到底是不是死者亲妈,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来。”
“但凡你们还有一丝丝良心,就应该马上把孩子领走安葬。”
我爸急忙上前赔不是道:“马上,我们马上就领走。”
快七个小时过去了,林婉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变的不耐烦。
“咱们赶紧走吧,这里阴森森的。”
我妈把声音放低了,嘴巴里面嘟囔着我听不懂的话。
办理好所有手续后,我被暂放在了殡仪馆。
我爸说他问过大师了,像我这种惨死的需要用符咒镇压七七四十九天,才能下葬。
不然怨念未消,会对家里人不利的。
我爸是生意人,他平常最信这个。
我感觉无语,甚至想笑。
生前他们不在乎我,倒是死后为了我搞这么多繁琐的事情,就因为怕我的报复。
我倒是真没有那个心思,更没有那个能力,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希望赶紧入土为安。
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想在看到他们。
可我还是离不开他们,好像是有种无形的羁绊牵引着我。
我还是随着他们,到了一个新的住处。
是酒店。
他们开了两间长包房。
我爸说那么的房子不吉利,不适合他们住,已经挂网上开始售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