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春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包着的方帕,里头有些黑漆漆的药渣,“下毒的人很聪明,知道把乌头碾成粉,但奴婢依旧从药渣里找到很细小的碎渣,还是不够谨慎。”
“荔月,这几天看紧荣盛堂的小厨房,这毒药要换成寻常补药给老太太服下,至于解药,季春尽快配出来给我。”
“那道士和方姨娘那边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着急,沈凌丰还有两天就回来了,况且季春不是说了,毒药连服五天才会要人性命,陪他们演演戏也无妨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荔月咬了咬唇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沈莫忧轻笑出声,“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
荔月听自家小姐这么说,也不再顾虑,直言问道,“您为何直呼老爷的名讳,还有,您从前跟老夫人感情好,如今怎么话里话外像对陌生人似的?”
“你们记住了,在沈家,我只有娘一个亲人,明白吗?”
“明白了。”
从前是她不懂事,识不清身边人,她不信沈凌丰和沈怜儿做的那些事,老太太全然不知,怕是也觉得外祖家携恩太过,对沈凌丰和沈怜儿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罢了。
……
沈怜儿果真没有令她失望,这几日在荣盛堂“尽心尽力”侍候老夫人,道长更是不曾离开半步,等沈凌丰和沈万丰从城外归来时,老夫人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,能开口说话了。
“母亲,您怎么样?好端端怎会病了?”
沈凌丰身为明臻丞相,也是出了名的孝子,一收到家书得知母亲突染恶疾的消息,立即往皇城赶。
“怜儿见过父亲,二叔。”
沈怜儿手里端着药碗,识趣退到一旁,给兄弟俩腾地方。
沈老夫人年过六十,虽面容憔悴蜡黄,却不见脸上有多少皱纹,足可见平日保养得宜。
她笑了笑,说话声音虚弱,“不碍事,多亏怜儿衣不解带在旁侍候,老大,你有个好女儿。”
听老夫人这么说,沈凌丰自然是高兴的,“怜儿,这次做得很好,为父很欣慰。”
沈怜儿乖乖巧巧笑了一下,谦虚道,“这都是怜儿应该做的,只要祖母安康,怜儿愿意做任何事。”
“灵虚道长也辛苦了,听说这几日一直在荣盛堂为母亲设阵祈福,本相不会亏待你的。”